他曾經思考過自己想要的到底是什麼。
為了那個人,他賭上了一切,義無反顧地投入了實驗,只是想找出能讓那個人回復原狀的方法,因為對他來說,他很重要。但對方是怎麼想的,他不清楚。
他背叛了所屬的學院,與同夥的老師逃亡在外。他見識到很多的事物,也進行很多實驗,身旁不再有熟悉的眾人協助他,整整十年的時間,他唯一沒變的只有對那個人的思念。他會派人留意學院裡的動靜,然後一次又一次,一夜又一夜不停地尋找正確的方法。
他是笨蛋嗎?他曾經這麼嘲笑過自己。為了一個人,傾注了所有,真的值得嗎?他不知道,但他清楚一件事,他不想看見這樣子對外物毫無感情的搭檔,他想讓對方有正常的喜怒哀樂,變回原來的樣子。所以他必須做,竭盡自己的所能。
梓夜失去的心,就由他親手找回來。
他偶爾會懷念在學院的生活,雖然很無趣,但有時也會有驚喜的日子,可愛的學弟們,還有天天念著的那張容顏。他們那時在學院裡的時光,他很珍惜,同時也只認定對方是自己這輩子唯一的搭檔。
想到這裡,他嘴角扯出一抹苦澀的笑容,這樣的關係,是他親手摧毀的。早在幾年前的那天,他踏出校門的那一刻,他們之間的情誼破碎於沉悶的空氣中,消失殆盡。
他原本以為他們這輩子不會再見面了,只可惜事與願違。他在一次莽撞的行動中,暴露了自己的行蹤。而前來緝拿他的,就是睽違十年的搭檔。
很多情緒在見到那個人的瞬間湧上心頭,他想開口,卻在聽見對方的話語時沒了聲音。他的所作所為、他的罪行,全部都被赤裸裸的攤開在空氣中,沒有帶任何感情,那個人冷冷地數落著他的惡行。一字一字地,否定他所有事。
梓夜,為什麼你口口聲聲說的還是客觀制裁這一套?你的雙眼為什麼看不見我做那些事背後的意義?
十年了,梓夜,你依然沒辦法真正了解我的想法。
「我們……就在這裡做個了結吧!」
他牙一咬,不管自己嚴重的傷勢,將武器銳利的尖端指向昔日的搭檔。
他耗費了十年,竟然只換來這刀刃相向的局面,真的很可笑。
梓夜啊梓夜,你永遠不會明白我的悲哀。
就像我為你做的一切,對你而言,完全沒有任何意義。
--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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